第B02:休闲象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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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04月08日 星期四 出版 上一期  下一期 返回新闻网 | 返回首页| 版面概览 | 版面导航| 标题导航    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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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泥螺一口饭 南田泥螺味道交关赞

  通讯员 姜剑 文/摄

  浙东沿海地区盛产泥螺,宁波—舟山一带尤盛。肉质脆嫩鲜美,风味独特,享誉海内外,这其中又以南田泥螺为佳。

  南田泥螺已“荣获中国国家地理标志证明商标”。据中国最早的海产动物志——《闽中海错疏》载:“泥螺,一名土铁,一名麦螺,一名梅螺,壳似螺而薄,肉如蜗牛而短,多涎有膏。”南田,从元末明初始,居民都被“遣禁”,已然海隅禁地,常人不得津渡。

  此后,商贩源源不断把宁波泥螺运往三吴都会,醉泥螺或一度流行,渐成苏州、南京等地的时髦海产品,终被珍为异味。梅雨前后,沿海居民常拣泥螺“以瓮贮之”。他们爱用酒“渍之”,每次宴会请吃,用小楪一装,奉为“盘饤之上品”。可以想象他们当时吃泥螺的情景,玉盘中盛的是醉泥螺,个个吐着“长舌”,食客们也不由自主的伸长舌头嘬吸。

  泥螺喜生长在中、低潮位且泥质较软的滩涂。那里一般养料丰富,水质无污染,咸淡水交换频繁,风浪相对较小。南田位于三门湾出口处,因明清奉行海禁,一直未被开发,环境自然天成。南田涂,一说佛头山下方圆百里,自古是南田“膏腴”之所在,所产泥螺品佳第一,这些想必是信而有征的。

  民间有“退潮泥螺涨潮蟹”说法,泥螺一般都在退潮后捡拾的。每年谷雨前后开始,经过立夏到“四月半水”(农历五、六月间)都是泥螺旺发季节,这符合春生夏长、万物滋生的自然规律。泥螺为雌雄同体,异体受精,卵群呈球形透明状,俗称“泥螺蛋”。它生性温和恬静,据说怕风怕晒又怕冷,渔民称之为“三不出”,即:“太阳猛烈弗出,下雨时弗出;刮风也弗出”,但喜欢在夜间出来活动。特别是梅雨季节前后,乌云时聚时散,太阳时开时合;天气闷热,雷声隆隆。此时,泥螺变得异常活跃,到了傍晚,一旦潮水退去,泥涂上出来“纳凉”的泥螺好似“海底总动员”,顷刻间“撒豆成兵”。

  撮夜泥螺还是危险的工作,南田涂越是往外走泥螺越多,但淤泥也越发深厚。人们全神贯注俯身撮泥螺,不知不觉步入其中。有时着急挣扎,极易深陷“无法自拔”的险境。有时忘了时辰,碰到潮水返涨,人被潮水围住,那更是“凶多吉少”。久而久之,老南田人有了这样的习惯,麦熟季节夜间撮泥螺,必须隔三差五吆喝旁边人的名字,听到的人都要及时应答。夜晚的南田涂灯光闪烁,呼喊声玩笑声更是此起彼伏,显得格外热闹。这种吆喝提醒往往简单重复,像平日里有些人说话缠来绕去,反反复复,没完没了(固引申为歇后语:撮夜泥螺——闲话介多)。其实,这里面包含了赶海人团结协作的精神。

  南田岛上金七门村稻桐岩一带也有海涂,但涂质含沙量较高,不像南田涂那样柔软。涂间往往分布着带有“沙丘印痕”硬板涂。儿时,我总喜欢在海涂上捕猎小海鲜玩耍。一脚深一脚浅趟了几步软泥涂后,不觉已有“东倒西歪”负累之感,那一刻总希望以最快的速度疾行,找块“硬板涂”歇歇脚。有经验的赶海精经常教导,不时把手里的泥水甩掉,不要“拖泥带水”,将泥水混入桶内。明白“湿桶装泥螺——逃光”的道理,你才有可能成为他们那样的撮泥螺高手。

  宁波人酷爱吃黄泥螺,“下饭三宝,咸齑呛蟹泥螺好。”“一口泥螺一口饭,南田泥螺味道交关赞。”无论下酒还是偷偷“空吃”,都是一种美味的享受。也有的人起初并不习惯吃略带“粘汁”腥气的泥螺,梁实秋就曾在《炝青蛤》中提到:“贝类之中最小者,当推宁波产的黄泥螺,小得跟绿豆一般,黑不溜秋的,不起眼,里面的肉小得可怜,很咸”)。泥螺的烧法众多,红烧、葱油、作羹,都让人回味无穷。舟山人称之为“塞饭榔头”,台州也说:“泥螺和饭,好比肉炒蛋。”比起腌制的醉泥螺,大众更喜欢葱油泥螺。在四周青绿葱花的点缀下,泥螺色泽油光满面,光润可爱,用筷子夹起一个,含在嘴唇之间,用舌尖顶壳轻轻一吮,嘬的一声,螺肉已到舌尖。咀嚼几下,细细品味,小葱的清香、酱油的浓香,带着螺肉的鲜香,个中滋味无法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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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泥螺一口饭 南田泥螺味道交关赞
驱车几百里 只为一只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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