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搭乘的渡船,一个下午
揣着过多盐碱的暗伤
在陆和海的边缘,偏离航道
我一直站立在船板上,不敢挪动
彼岸,上了渡口的他们
翻过一个低矮的土坡后
消失在河滩那片芦苇荡,在那里
云层变得极其灰暗
芦花摇摆的方向没有明确
连接着根部的疼痛,相互挤压
一直无法消退,医治
没有找到病根之前
我无法让自己确定下来
只好将自己暂且寄存在
船梆一条缝隙里
等待一列向东的火车,寻找
那个雪夜的猎人